中國民族音樂資料館 Chinese Music Archive

8. 感受中國樂器法中「韻」的傳統魅力 劉文金
To Sense the Traditional Charm of “Yun” in Chinese Instrumental Playing Techniques Liu Wenjin

感受中國樂器法中「韻」的傳統魅力 劉文金 引言 認真學習、研究中國樂器法,細心體察「韻」的傳統魅力,是當代作曲家在從事民族器樂創作過程中不可忽視的重要環節。 瞭解和熟悉各種中國樂器的基本構造、基本性能、基本演奏方法以及有效音域、不同音區的音色變化等等,應是很必要的。否則將心中無數,難以下手,但如果僅此而已,那也將顯得不夠充實而往往留下許多遺憾。這就需要我們在研究、分析各類(特別是那些具有代表性的)樂器繁複而有趣的演奏技法中,體驗與規範其各種「韻」的元件及其形成過程,進一步感受與掌握中國樂器法中最生動、最鮮活的那個部分。這可能也是同我們在研究西洋管弦樂隊樂器法的概念中最重要的區別。 應當充分肯定,作曲家們曾經寫過許多成功的民族器樂(包括民族管弦樂)作品,但是在合奏藝術中,能夠充分地運用、調動、發揮樂器傳統技法中所具有的生動而豐富多彩的功能,並取得良好效應的作品,並不多見。我以為,當代作曲家應當注意開掘民族樂器傳統技法中所蘊藏和關聯的「韻」的魅力,並在運用過程中賦予新的生命力,以展現合奏藝術的另一種天地。 一、應注重對中國樂器演奏藝術中傳統韻味和韻律的觀察、體驗與規範 中國不僅有著多民族的不同類別的語言體系,而且還存在在著腔韻紛呈、差異極大而頑強的地域性的方言傳統。在民間樂器和地方樂種的原始形態及其發展過程中,語言環境對其有著天然的與生俱來的深刻影響(猶如對民歌、說唱、戲曲等音樂語言和形態的影響那樣),從而決定了民間器樂演奏中腔韻痕跡的普遍性及其色彩的地域性特徵。馮光鈺在《中國同宗民歌》一書中,曾列舉了全國各地流傳的五種《茉莉花》、六種《放風箏》和八種《繡荷包》的不同風格與色彩的變異;同樣,我們從全國各地仍活躍在戲曲舞台上的二百六十多種地方劇種裏,也能找到《小開門》《柳青娘》《銀鈕絲》《將軍令》《哭皇天》等許多同名的曲牌。它們之間有的是大同小異,也有的是小同大異。但無論其差異的大小,其演化過程也同樣會受到不同自然地域和語言環境以及審美意識的深刻影響。 所謂「韻」、「韻味」和「韻律」,在詩歌中原來是指和諧的聲音、含蓄的意味以及聲韻和節律的各種組合,而在音樂中則可理解為聲腔、音調和節奏因素在流動中所形成的綜合印象。它可能是對單個音種裝飾的體現,可能是對一串音組合方式的體現,進而還包含著音樂在形成過程中的高低、疏密、強弱、快慢(或抑、揚、頓、挫)的某些特徵。我國民間管弦樂器

9. 一位日本作曲家對中國音樂之印象 – 三木稔
My impression on Chinese music along a Japanese composer’s walking road – Minoru Miki

一位日本作曲家對中國音樂之印象 三木稔 將中國民族器樂演奏的頂級中國音樂灌製成激光唱片是個偉大的專案。我急切盼望著能聆聽到這張激光唱片中的美妙音樂。    二十世紀時, 人們僅認為歐洲古典音樂和美國流行音樂是世界標準,他們以為亞洲音樂和樂器是不能與西方音樂相提並論的。鑒於我不同意上述觀點,我覺得我應該做些努力,讓那些不瞭解東方樂器和音樂的人瞭解我們偉大的音樂。雖然我是個日本人,但我覺得我有義務就我的印象去說明中國音樂的偉大。 二次世界大戰時我僅有十五歲,我真實的感受到我應當投身於彌補亞裔受害者的活動中去。所以我開始學習音樂,六十年來我亦自然地保留了我對亞洲音樂元素的熱愛。然而,當我是只是個作曲專業的學生時,舶來的中國音樂很有限。同樣,舶來的南亞音樂也很少見。但相比中國音樂,我更喜歡南亞一帶的元素。但因銷售商的問題,人們卻未能找到要聽的音樂,這確實是非常遺憾的事情。    另外,中國開始了文化大革命。起初,我很關注這場在中國的革命,但西方傳來的宣傳片段和音樂過於令人厭煩。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是無法理解中國傳統音樂的博大精深。 我於一九八三年隨同我的好友王陽橋先生借日本音樂歌舞樂團在中國進行巡迴音樂會的機會來到中國,這是我第一次踏上這片土地。那次,我的八部音樂作品主要由日本傳統樂器演奏,並在北京表演三次,在上海表演了兩次,包括譚盾先生和諸多優秀的年輕作曲家在內的上百位年輕學生都來觀摩我們的音樂會。在討論會我記得,我就亞洲音樂的未來和作為亞洲作曲家應當如何把握傳統做了嚴肅的討論。我的多個音樂作品曾被中央樂團用雙簧管和大提琴分別獨奏,並獲了很好的反響。雖然他們的樂器並不理想,但他們有著精湛的技藝。在我真誠的邀請下,中國中央樂團同日本音樂歌舞樂團一同合作,我特別為這次活動創作了《彩虹序曲》,由兩個樂團共六十六名演奏家於一九八三年三月五日在紅塔禮堂進行了完美的合作演出。我相信這是歷史上不同國家擁有不同傳統音樂的樂團的第一次合作。 那時我意識到,中國已對樂器進行了相當大的改進。例如,在日本我們於一九六九年將十三弦古箏的弦數由十三弦變為二十一弦。這是日本最成功的一次演變,但中國音樂家們早在六十年代早期便已完成了這項變革。日本的琵琶也來源於中國,但自其引入自唐朝後在外形和品位上均未發生任何變化。但,中國琵琶早已變成了三十品並丟棄了大撥子。日本的吹管器樂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外形和演奏形式

10. 中國傳統器樂 – 阿倫‧費莎
Traditional Chinese Instrumental Music – Alan Thrasher

中國傳統器樂 阿倫‧費莎 中國傳統器樂存在幾個不同的類型,以古琴和琵琶為例的獨奏音樂;傳統的室內「絲竹樂」;和許多戶外的「吹打樂」等。對於中西方的聽眾而言,鑒於獨奏音樂的國際化,它早已讓聽眾們耳熟能詳了。許多獨奏音樂都已經錄製成了黑膠唱片或激光唱片進行分享。室內傳統音樂卻沒有那麼火紅,但在中國,這已經開始改變了。 自一九六○年代後,音樂學者們以「絲竹」這個詞作為一個普遍對室內器樂演奏的稱謂。最具代表性的是江南絲竹(蘇南地區),潮州弦詩(廣東省沿海地區),客家絲弦(廣東省中部地區),閩南南管(福建南部及台灣),廣東音樂( 嶺南地區及香港)。這些地區性的小樂隊都是由使用絲弦的拉彈樂器及竹類吹管樂器所組成,傳統的南方樂隊主要是受清代中葉(公元一八○○)以來的北方弦索樂所影響演變而成。這些傳統的地區性音樂多年來部份地已經發展為帶有跨文化互動性質,特別是潮州音樂與客家音樂(他們許多曲調和樂器也是類似的);客家音樂及廣東音樂(客家音樂的旋律亦被廣東作曲家應用);以及廣東音樂和江南絲竹(自二十世紀初以來香港和上海兩個高度都市化地區的音樂家都有共同的音樂理念)。絲竹式音樂是普遍存在於家庭和樂社中,作為娛樂和個人修習,雖然,閩南音樂家有時也在佛教寺廟演奏,而江南音樂家也會在當地茶樓中獻技。各地區的曲目大抵都是一些稱為「曲牌」的舊曲調(命名曲調),旋律來自傳統戲曲及民間曲調。最普遍的就是「八板」,它是由六十八拍來組成八個樂句的器樂曲牌。 「八板」在華南已經非常有影響力,許多著名作品也以其為基調,如昭君怨、寒鴉戲水、出水蓮和餓馬搖鈴等。 大致來說,與南方絲竹音樂對比的是聲響巨大的吹打音樂。這類型的音樂,在整個中國的每個地區都擁有著不同的組合和名稱,如蘇南吹打、山東鼓吹、西安鼓樂、潮州大鑼鼓和台灣北管。這些樂種通常是用來進行戶外慶典和巡遊活動,如喪葬,祭祀和宗教儀式。傳統來說,通常使用管子與笛子,伴以笙,或由小型樂隊與嗩呐(有笙或無皆可);敲擊樂器的使用,則包括鐃鈸鑼鼓,在華北地區亦有使用「雲鑼」的,其音樂節奏本身往往是較為活潑及明快。 在我所作的「華南絲竹傳統」研究中,我發現幾個特點值得特別關注。第一,普遍地在潮州,客家及閩南地區的人士,都認為他們的音樂和演奏風格可以追溯到唐代,事實上,一些名詞和樂器特色是可以追溯到唐代,但目前沒有證據顯示這些音樂的傳承是在明初時期( 一三六八至一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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